漫谈“东南西北”

漫谈“东南西北”

甲：在古代，常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来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青龙即苍龙，是东方之神，代表东方，其图案为一条腾龙。

朱雀即朱鸟，是南方之神，代表南方，其图案为一只飞鸟。

白虎，是西方之神，代表西方，其图案为一只跃虎。

玄武，是北方之神，代表北方，其图案为一条蛇缠着乌龟。

乙：嗯，再碰到青龙镇、朱雀门、玄武湖之类，我就明白它们所处的位置了。

甲：是。白虎用作地名的很少，常用作禁止人出入的要地之名，如白虎堂、白虎厅等，它们的大门都是朝西的。

北京中山公园里有个社稷坛，秦牧在《社稷坛抒情》中描写道：“在庄严的宫殿建筑之前，有这么一个四方的土坛，屹立在地面，它东面是青土，南面是红土，西面是白土，北面是黑土，中间嵌着一大块圆形的黄土。”

这就是古代所谓的五色据五方。以青、红、白、黑来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与用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代表东、南、西、北是完全一致的。

而五色观念又产生于五行说。五方、五色、五行的对应关系，明代杨慎说得很明白：“木色青，故青者东方也；木生火，其色赤，故赤者南方也；火生土，其色黄，故黄者中央也；土生金，其色白，故白者西方也；金生水，其色黑，故黑者北方也。”

乙：东、西对应木、金，而南、北对应火、水。我知道了，为什么人们只说买“东西”，而不说买“南北”。

甲：对。语言是有社会性的，任何一种语言习惯，都是特定的时代由特定民族或特定阶层的人约定俗成的。

我们中国人在提到方位时，常常说“东南西北”或“东西南北”，一般“东”在前“西”在后，“南”在前“北”在后，极少将“东西”“南北”的次序倒过来。

比如，人们常说“东西长安街”“南北大运河”，还没听人倒过来说“西东长安街”“北南大运河”。

乙：还有，像口语和成语中的“南来北往”“南腔北调”“南辕北辙”“南征北战”等，都是如此。

甲：可是，外国人提到方位时就不一样。在英语中，人们习惯于把“北”放在“南”的前面，这与我们中国人的语言习惯是不同的。

那么，我们中国人为什么总是说“南北”，而不说“北南”呢？

原来，我国古代以坐北朝南为尊，故天子诸侯见群臣，卿大夫见僚属，皆南面而坐，他们的座位都是南向的。所谓“南面而王，北面而朝”，就是面朝南的称王，面朝北的是朝拜的臣子。

更为有趣的是，有时明明是“北”，人们偏要说成“南”。如罗盘针明明指北，我们不说“指北针”，却说“指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