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0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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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在乌克兰对犹太人大屠杀》原文_什么意思_赏析

纳粹在乌克兰对犹太人大屠杀[美]郝尔曼·格拉伯1942年10月5日,我8点来到设在杜布诺的基建办公室,我的领班告诉我,在工地附近有3个大坑,每个约长3米、深3米,来自杜布诺的犹太人都被枪杀在里面,每天有1500人左右被杀。在大屠杀前还住在杜布诺的犹太人要统统杀掉。他亲眼目睹了枪杀,所以一直惊魂难定。于是,我就在领班的陪同下,驾车来到工地,看见工地附近有一些大...

纳粹在乌克兰对犹太人大屠杀

[美]郝尔曼·格拉伯

1942年10月5日,我8点来到设在杜布诺的基建办公室,我的领班告诉我,在工地附近有3个大坑,每个约长3米、深3米,来自杜布诺的犹太人都被枪杀在里面,每天有1500人左右被杀。在大屠杀前还住在杜布诺的犹太人要统统杀掉。他亲眼目睹了枪杀,所以一直惊魂难定。于是,我就在领班的陪同下,驾车来到工地,看见工地附近有一些大土堆,每个越有30米长、2米高。在土堆的前面,有几辆卡车。一些全副武装的乌克兰民兵正在一个党卫队队员的监督下把卡车上的人们赶下来。民兵在车上执行警戒任务,把车上的人往坑那边赶来赶去。这些人衣服的前后都有规定的黄色记号,因而一眼就看得出是犹太人。领班和我径直走到几个大坑边,没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我听到一阵乱枪从一个大土堆后传来。那些人下了车,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各种年龄的孩子,一听到某个手握马鞭或狗鞭的党卫队队员下了令,就都得脱光衣服。他们还得把衣服放在规定的地方,把鞋子、外衣和内衣分类摆好。我看见一大堆鞋子,约有800到1000双,还有大堆大堆的内衣和外套。这些人没有叫喊,没有哭泣,他们脱光了衣服,一家一家地站在一起,接吻道别,等待另一个站在坑边手持皮鞭的党卫队队员发出命令。我在那儿站了15分钟,没有听到有人叫冤或求饶。我看到一个八口之家,夫妻俩都在50岁左右,几个男孩子分别只有1岁、8岁和10岁左右。两个姑娘已经长大成人,年纪在20到24岁之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抱着那个才1岁的孩子,一边对着他唱歌,一边呵痒逗他。那孩子被逗得咯咯直乐。夫妻俩看着他们,眼角噙着泪珠。做父亲的手里牵着一个约10岁的男孩子,正在低声地对他说话,那孩子强忍着泪水,不让他夺眶而出,父亲一只手指着天空,另一只手抚摸着孩子的头,似乎在对他解释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坑边的那个党卫队员大声地对他的同伴喊叫了些什么。于是后者数出了约20人,要他们走到土堆后面去。其中就有我上面提到的那一家人。我还记得有一个姑娘,身材苗条,一头黑发,当她走进我的时候,她指着自己说:“二十三。”我绕过土堆,发现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坟墓。里面的人一层压一层,塞得紧紧的,只露出个头。所有的人,几乎都是鲜血直流,从头上一直淌到肩膀上。有些人挨了枪弹依然在动,有的人举起手,转着头,表示他们还活着。坑里已经填满了三分之二,我估计里面已经有1000人左右。我寻找了一下那个开枪的人,他是一个党卫队员,正坐在大坑那狭窄的边缘,两条腿悬在坑里晃来晃去。他膝上搁着一支冲锋枪,嘴里抽着一支香烟。那些犹太人,一个个赤身裸体,沿着坑壁上挖出的土台阶走下坑,从已经躺在那里的人的头上爬过去,爬到那个党卫员给他们指定的地方。他们在那些已死或受伤的人们的头前面躺下,其中有些人抚摸着那些尚未断气的人,轻声地对他们说话。随后,我听到一阵枪声。我朝坑里望去,只见里面有些人还在蠕动,有的人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先前遇难的人的尸体之上,鲜血从他们的脖子里往外直淌。奇怪的是他们竟没命令我离开,但是,我看到有两三个身穿制服的哨兵就在附近。另一批犹太人已经走过来了,他们走下了大坑,在前一批遇难者身边排好,接着就被开枪打死了。当我从土堆那边走回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一车刚运到的犹太人。这一次,里面有一些老弱病残者。有个十分瘦弱的老太太,两条腿瘦得让人害怕,她被两个人扶持着,让其他几个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人帮她脱去衣服。那个老太太似乎是个瘫痪病人,那些赤裸裸的犹太人,抬着那个老太太,转到土堆后面去了。我和领班离开了现场,驾着我的小汽车回到了杜布诺。

翌日早晨,当我再次去看工地的时候,我看见大坑附近躺着30个左右赤裸裸的犹太人——距坑尚有30到50米。其中有些还活着;他们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似乎没有注意到早晨的寒冷和我公司里那些站在周围的工人。一个约20岁的姑娘叫唤着我,求我给她一些衣服,帮助她逃走。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一辆车急驶而来,我发现是一支党卫军分遣队。我回到了工地上,10分钟以后,我们听到土坑附近传来一阵枪声。尚活着的那些犹太人先是受命把尸体扔进坑里,然后再自己躺在坑里饮弹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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