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牵牛织女星——走近杜牧《秋夕》》赏析

5．坐看牵牛织女星

——走近杜牧《秋夕》

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银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听说七夕节的时候，可以在瓜果架下偷听到牛郎和织女在天上相会时说的脉脉情话，对吗？ ”万卷书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眸问道。

“今天就是七夕节了，好期待能够听到点什么啊！”万里路调皮地附和着。

“心诚则灵，”施大作家笑笑，“也许你们真的能听到些什么。不过，我更想听听你们积累了哪些关于七夕的古诗词。”

“我会背唐代诗人林杰的《乞巧》：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万卷书开口吟诵。

“‘七夕节’为什么叫‘乞巧节’？为什么要穿红丝啊？”万里路疑惑不已。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施大作家解释道，“传说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所以‘七夕节’又叫‘乞巧节’或‘女儿节’。”

“我还很喜欢唐代诗人杜牧的《秋夕》，”饱读诗书的万卷书说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妹妹，赶紧给我说说这首诗的意思啊！”万里路觉得这首诗很好，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万卷书轻声细语地说：“秋天的夜晚，蜡烛发出微光，使画屏清冷而暗淡。孤独的宫女手执绫罗小扇，正在扑打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深夜，宫中的石阶清凉如冷水，宫女坐在那儿，凝视天河两旁的牵牛星和织女星。”

“仅仅是写宫女吗？”万里路问。

“诗中写的是宫女，其实也可以是很多青年男女的心事噢！”施大作家说，“在古代，人们认为婚姻是决定一生幸福的大事，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好想听听牛郎织女的故事啊！”万里路被美妙的诗歌感染了。

“这可是中国古代著名的民间爱情故事，”施大作家说，“孤儿牛郎依靠哥嫂过活。嫂子为人刻薄，经常虐待他，他被迫分家出来，靠一头老牛自耕自食。这头老牛很有灵性。有一天，织女和诸仙女下凡嬉戏，在河里洗澡，老牛劝牛郎去相见，并且告诉牛郎，如果天亮之前仙女们回不去，就只能留在凡间了。”

“下面我来讲，”万卷书主动请缨，“牛郎想起老牛的话，悄悄拿走了织女的衣服。织女发现衣服不见了，只能留下来，做了牛郎的妻子。婚后，他们男耕女织，生了一儿一女，生活十分幸福美满。不料天帝查知此事，命令王母娘娘押解织女回天庭受审。老牛不忍他们妻离子散，于是将头上的角变成一只小船，让牛郎带着儿女乘船追赶。眼看就要追上织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空画出了一条波涛滚滚的天河。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岸边与织女遥望对泣。”

“这可怎么办啊？”万里路也跟着着急了。

“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无数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天帝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农历七月七日在鹊桥上会面一次。”万卷书讲得入情入境。

“真是太感人了！”万里路一声长叹。

“是啊，”施大作家补充道，“牛郎织女的故事代代相传，许多诗人也留下了不朽的作品。”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万卷书脱口而出。

“这首诗借天上牵牛织女双星的故事，写人间别离之感，充满浓厚的浪漫气息。值得一读！”施大作家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万卷书吟诵道。

“这是宋代词人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中的词句，赞美了高尚纯洁和超凡脱俗的感情！”施大作家点评道。

夜已深，施大作家和万氏兄妹的讨论还在继续。而牛郎织女的故事，也必将一代一代地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