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选一）》原文、赏析、历史评析

从军行（选一）

其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1​‍‌‍​‍‌‍‌‍​‍​‍‌‍​‍‌‍​‍​‍‌‍​‍‌​‍​‍​‍‌‍​‍​‍​‍‌‍‌‍‌‍‌‍​‍‌‍​‍​​‍​‍​‍​‍​‍​‍​‍‌‍​‍‌‍​‍‌‍‌‍‌‍​。黄沙百战穿金甲2，不破楼兰终不还3​‍‌‍​‍‌‍‌‍​‍​‍‌‍​‍‌‍​‍​‍‌‍​‍‌​‍​‍​‍‌‍​‍​‍​‍‌‍‌‍‌‍‌‍​‍‌‍​‍​​‍​‍​‍​‍​‍​‍​‍‌‍​‍‌‍​‍‌‍‌‍‌‍​。

评析

这首诗看起来是“直致”的，其实并不​‍‌‍​‍‌‍‌‍​‍​‍‌‍​‍‌‍​‍​‍‌‍​‍‌​‍​‍​‍‌‍​‍​‍​‍‌‍‌‍‌‍‌‍​‍‌‍​‍​​‍​‍​‍​‍​‍​‍​‍‌‍​‍‌‍​‍‌‍‌‍‌‍​。它的婉转曲折在最后一句，特别在一“还”字上。对此句的理解关系到全诗主题。沈德潜《唐诗别裁》说此句“作豪语看亦可，然作归期无日看，倍有意味。”近人刘永济《唐人绝句精华》也说：“盖‘终不还’者，终不得还也。连上句金甲着穿观之，久戍之苦益明。如以为思破敌立功而归，则非诗人之本意矣。”青海层云，祁连积雪，玉门烽烟，皆着上一层悲凉色调；而沙场百战，铁甲磨穿，也非自豪，而是自伤：征战是多么旷日持久，不达到开疆扩土的目标，是不会放我们回去的，归期也终无着落。所以这还是一首征夫思家诗。盛唐时代精神虽较宏放，盛唐士人精神面貌虽较豪壮，但人的情感是复杂的，思乡思亲是人之常情。话再说回来，盛唐诗人即使表现哀怨也能以豪迈高爽出之，所谓“清而庄，婉而健，盛唐人不作一凄楚音”（张文荪《唐诗清雅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