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原文、赏析、历史评析

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1，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2，铁骑绕龙城3​‍‌‍​‍‌‍‌‍​‍​‍‌‍​‍‌‍​‍​‍‌‍​‍‌​‍​‍​‍‌‍​‍​‍​‍‌‍‌‍‌‍‌‍​‍‌‍​‍​​‍​‍​‍​‍​‍​‍​‍‌‍​‍‌‍​‍‌‍‌‍‌‍​。雪暗凋旗画4，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5，胜作一书 生。

题解

《从军行》是汉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旧题，多写边塞军旅之事，杨炯此作即用其本意。诗人于唐高宗永隆年间在朝廷任文职，当时北方常有异族入侵，此诗大约就写于此时，表达对投笔从戎保卫边疆的向 往。

评析

这是一位书生壮丽的梦幻，诗中所写行军作战、统兵破敌之事，其实都不过是他的想象。当战火将要燃到京畿一带，他感到愤慨不平。这不平固然来自保国守边的敌忾，但亦来自书生不得建功立业而老于笔砚间的不满。唐代的时代精神比较奋发踔厉，文人普遍有“马上取功名”的激情与渴望。于是他想象自己从一介书生变为统率千军万马的赳赳武夫，旌旗蔽天，鼙鼓动地，浩浩荡荡，直捣“龙城”。这一切虽皆属虚幻，但写得有声有色，煞有介事，虚而能实。不过这毕竟是想象而已，他也毕竟只是伏案写作的书生，于是不由发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叹息，呼应了首联“不平”二字，故《唐诗镜》称誉此诗“首尾圆满，殆无余憾”。全诗境界开阔，风骨遒劲，语言刚健，一扫齐梁脂粉之气。闻一多称五言诗到了王勃、杨炯手中，从宫廷走向了“江山与朔漠”，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