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原文、赏析、历史评析

佳人

绝代有佳人1，幽居在空谷2​‍‌‍​‍‌‍‌‍​‍​‍‌‍​‍‌‍​‍​‍‌‍​‍‌​‍​‍​‍‌‍​‍​‍​‍‌‍‌‍‌‍‌‍​‍‌‍​‍​​‍​‍​‍​‍​‍​‍​‍‌‍​‍‌‍​‍‌‍‌‍‌‍​。自云良家子3，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4，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5，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6。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7。合昏尚知时8, 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9。侍婢卖珠回10，牵萝补茅屋11。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12。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 竹。

题解

这首诗于乾元二年（759）秋由华州入秦州后所作。诗中描述一位女子的不幸遭遇和高洁形象，也寄寓了诗人自己的身世之 感。

评析

关于此诗的写作，可能“偶有此人，有此事，适切放臣之感，故作此诗”（黄生《读杜诗说》）。杜甫因上疏救房琯，触怒“龙颜”，一再遭贬，后索性弃官而去。如此说来，耳闻或目睹类似诗中“佳人”之事，引起自己的身世之感和情绪共鸣，是可以理解的，况且古代本就有以美人香草譬坚贞纯洁、夫妻关系以喻君臣遇合的传统。但既然他在诗中寄托了自己的身影，那就顺理成章地将这位“佳人”理想化了，从容止、身世到行为、品质，皆如此。诗用“佳人”自诉口吻，前半部分是她自陈身世，后半部分是她议论抒情，“结处只用写景，不跟着议论，而洁贞正意，自隐然言外，诗格最高”（沈德潜《唐诗别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