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归南山》原文、赏析、历史评析

岁暮归南山

北阙休上书1，南山归敝庐2​‍‌‍​‍‌‍‌‍​‍​‍‌‍​‍‌‍​‍​‍‌‍​‍‌​‍​‍​‍‌‍​‍​‍​‍‌‍‌‍‌‍‌‍​‍‌‍​‍​​‍​‍​‍​‍​‍​‍​‍‌‍​‍‌‍​‍‌‍‌‍‌‍​。不才明主弃3，多病故人疏​‍‌‍​‍‌‍‌‍​‍​‍‌‍​‍‌‍​‍​‍‌‍​‍‌​‍​‍​‍‌‍​‍​‍​‍‌‍‌‍‌‍‌‍​‍‌‍​‍​​‍​‍​‍​‍​‍​‍​‍‌‍​‍‌‍​‍‌‍‌‍‌‍​。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4​‍‌‍​‍‌‍‌‍​‍​‍‌‍​‍‌‍​‍​‍‌‍​‍‌​‍​‍​‍‌‍​‍​‍​‍‌‍‌‍‌‍‌‍​‍‌‍​‍​​‍​‍​‍​‍​‍​‍​‍‌‍​‍‌‍​‍‌‍‌‍‌‍​。永怀愁不寐5，松月夜窗虚6。

题解

这是孟浩然到长安求官不成，退居家乡之作，流露出对不得仕进的委婉怨悒，抒发了岁月易逝功名难成的感慨。相传王维曾私邀孟浩然入宫，遇唐玄宗，问近有何作，浩然为之诵此诗，至“不才明主弃”一句，玄宗不悦，说：“卿不求仕，而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遂放其还乡。（见《新唐书·文艺传 下》）

评析

无可奈何之情，牢骚哀怨之意，自宽自慰之心，种种复杂矛盾感情，交织在同一诗中。北阙上书，南山归隐，孟浩然像古来许多隐士一样，也是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的。“休”字、“归”字，写尽满腔无奈。“不才”自然是牢骚，而所谓“多病故人疏”，其实是身份低下而亲疏友远，又有多少世态炎凉之感！《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珽评此二句：“识力名言，真投之天地劫火中，亦可历劫不变。”恐怕是对人情冷暖自古如此的同感。“白发”二句悲哀更进一层。岁云暮矣，年将老矣，更是到了无可奈何之时，这就自然地引出“永怀愁不寐”。最妙是末一句。全诗皆为议论，唯此句写景，意图以清风朗月化解上述种种牢愁，对此可以慰心，可以悦目，可以卒岁，可以终老。故《增定唐诗摘钞》谓：“结句是寂寥之甚，然只写景，不说寂寥，含蓄有味。”千愁万感，皆归“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