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07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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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混乱不堪的时代》

一、混乱不堪的时代1.混乱的政治葛洪(283~?年)生活在两晋之交,这一时期是两晋史乃至中国史上极为混乱不堪和黑暗的时代。政治上先后出现“杨骏专权”“贾后乱政”“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东晋十六国”的政治局面。出现这一政治局面的根源在于晋朝开国皇帝晋武帝——司马炎(236~290年,图1-1)在选择皇位继承人时候的失误。...

一、混乱不堪的时代

1.混乱的政治

葛洪(283~?年)生活在两晋之交,这一时期是两晋史乃至中国史上极为混乱不堪和黑暗的时代。政治上先后出现“杨骏专权”“贾后乱政”“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东晋十六国”的政治局面。出现这一政治局面的根源在于晋朝开国皇帝晋武帝——司马炎(236~290年,图1-1)在选择皇位继承人时候的失误。

图1-1 晋武帝司马炎

从废曹魏、建晋、灭吴的功绩上看,司马炎完全称得上一代雄主,但后期天下一统,骄奢淫逸之心日涨,大肆掠夺民女充斥后宫,后宫竟达万人,于是得了选择困难症,竟然“羊车望幸”,这也成就了另类的“千古一帝”。耳鬓厮磨于后宫,纠结于争宠等琐事,一方面导致一代雄主繁殖力超强,他生了26个“小司马”(儿子)和不知其数的公主,与千古一帝清代康熙帝(1654~1722年)的繁殖力有得一拼。另一方面后宫丰富的生活引发了一代雄主女性化的一面——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司马炎最大的“小司马”司马轨(?~?年)不幸早夭,因此“小司马”中的老二“白痴”司马衷(259~307年)成了事实上的长子。按中国古代的继承人法则——嫡长子继承制,尽管25个“小司马”当中不乏聪慧之辈,司马衷还是被立为太子。

太子司马衷之母——杨艳(238~274年)是其“忠实”的保护者。虽保住了他的皇位,但却没有保住他的性命和西晋王朝的性命。杨艳替司马衷选择贾南风(257~300年)为太子妃,其后贾南风乱政,直接导致“八王之乱”。在某种程度上说,是杨艳为西晋灭亡埋下了种子。

杨艳,字琼芝,陕西华阳人,司马炎的第一任皇后。父亲杨文宗(?~?年)是三国时期魏国贵族,其祖东汉出仕,四世三公,为魏通事郎,袭封蓩亭侯,早死,杨艳母赵氏也不久随夫而去。襁褓之中的杨艳成为孤儿,由其舅父赵俊(?~?年)抚养,深得赵俊妻段氏怜爱。杨艳天生丽质,既有颜值,又有内涵,从小聪颖,善于书法,娴熟女工。有个会相面的人曾经给杨艳相面,认为她肯定会非常尊贵。这极可能是其舅父赵俊的一次“事件炒作”吧!这一次“炒作”的效果非常好,当时权倾天下且后被其子司马炎追尊为晋文帝的司马昭(211~265年)听说后,就为司马炎聘娶了她。杨艳深得司马炎宠爱,司马炎称帝后,立其为后。她替司马炎生下三男三女,试想初为晋王世子后为皇帝的司马炎,其本性岂能不好女色,王宫和皇宫佳丽数以万计,杨艳居然还能和他生下六名子女,足见杨艳是集后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太子司马衷的低能,司马炎十分清楚。司马炎数次担心地对皇后杨艳说太子不长进,天性愚钝,难以胜任大事。每次杨艳都和颜悦色地反驳道,儿子虽不聪明,但却忠厚纯良,好生教导,会有长进的。司马炎试探说,现在更易太子,还来得及。杨艳摇头说,太子的名分已定,决不能轻易改动,无论立嫡立长,都应是太子,破坏了这项法制,日后岂不乱了套?她坚决反对更易太子。曾经果敢刚毅的司马炎在美人面前优柔寡断,下不了决心。他信任荀勖(?~289年),尤其佩服荀勖的高深学问和不世之才。后来荀勖进奏,说太子有了进步,于是司马炎相信了荀勖,放下心来,不再考虑更易太子。其实荀勖已然是“后党”之人,这一结果都在杨艳的控制之中。这真是令人费解,杨艳还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儿子司马柬(262~291年),让这个小儿子继承皇位,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对皇室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一件事也令人十分不解,当初晋朝开国元勋贾充(217~282年)的妻子郭氏让人贿赂杨艳,请求让自己的女儿贾南风为太子妃,贾南风容貌丑陋、性格冷酷,不知杨艳为什么会答应。等到商议太子婚事时,司马炎想为太子迎娶大将兼书法家卫瓘(220~291年)的女儿,但是杨艳盛赞贾南风有美德,又密令太子太傅荀勖进言相劝,司马炎便同意了。这又说明杨艳似乎还有很高的政治手腕。但她是否真爱她的傻儿子还真不好说,或许杨艳是想着等司马炎死后,她也可以学西汉吕后(前241~前180年)一般临朝称制。然而杨艳在生病将死之时,知道司马炎宠幸胡夫人,恐怕以后会立她为皇后,遂担心儿子司马衷的地位不稳。临终时头枕晋武帝的膝说:“叔父杨骏(?~291年)的女儿杨芷才貌兼备,愿陛下选她来备六宫。”并悲伤地哭泣,司马炎流着眼泪答应了她。这又表现出她爱子的一面。人性真的很复杂,具有多面性。

杨艳死后,堂妹杨芷(259~292年)成为司马炎的第二任皇后,其父杨骏因为外戚和自身能力有限反而受到司马炎的重用。天熙元年(290年)四月,晋武帝司马炎驾崩于含章殿,其子司马衷即位,是为晋惠帝。

晋惠帝在中国历史上是最为有名的“白痴”皇帝,有两个可证明其智力有缺陷的例子。一例是一日随从带着他外出的时候,他听到了青蛙的叫声,就问人:“这青蛙是公家的,还是私家的?”青蛙也有公私之分,实在可笑。最可怜的是随从,想笑不敢笑。不过,皇帝的问题,也不能不回答,随从聪明地回答:“皇上,在官田就是公家青蛙,在私田就是私家青蛙了。”另一例则是一次全国闹饥荒,路上随处可见饿死的尸骨。大臣把情形报告给“白痴”皇帝。皇帝听了之后说:“老百姓既无饭吃,何不食肉糜?”意思是百姓没有饭吃,那为什么不去吃肉呢?

如此低下的智力却坐着天下第一人的位置,难怪身边的人都想专权或篡位。先是太后杨芷的父亲,也即是晋惠帝的从外公——杨骏独揽大权。杨骏本身并不是大才,却可独揽大权,引发朝堂不满,更引发了皇后贾南风等新外戚的极大不满。她利用晋室部分皇族的不满情绪,联合朝廷中的反杨势力,积极活动。永平元年(291年)三月,贾后的同谋伪称杨骏谋反,晋惠帝下诏讨伐杨骏,杨骏被杀死,晋武帝的第二任皇后杨芷也被幽闭,冻饿而死。

杨骏死后,大臣们拥戴晋惠帝从祖父汝南王司马亮(?~291年)和卫瓘主持朝政。楚王司马玮(271~291年)是晋惠帝异母兄弟,在倒杨过程中,出力颇大,在论功行赏时自己是亲王却位居郡王司马亮之后,故而他非常不满司马亮和卫瓘。而司马亮和卫瓘也准备将司马玮和其他几个不满的宗室遣回到封地。司马玮得知后,联合贾后杀死司马亮和卫瓘。首先,孙子杀死了祖父本就属于大不逆之举,且卫瓘乃是晋朝开国功臣,无端被杀,自然引起很多大臣不满,贾后又利用朝臣的这种不满心理,便将司马玮也杀了。从此,贾后大权独揽,形成“妻控夫”乱政的开始。因太子司马遹(278~300年)非皇后贾南风的亲生儿子,且贾南风本身不能生育,故她先是命人诬陷太子司马遹谋反,囚于金墉城,后徙许昌宫,最后派黄门孙虑(?~?年)将其杀害。

贾后的暴行,引发朝臣和一些野心家的不满,于是倒贾势力形成。赵王司马伦(?~301年),是司马懿的第九子,也是晋惠帝的叔祖父,联合自己的兄弟梁王司马彤(?~302年)和晋惠帝的堂兄弟齐王司马冏(?~302年)铲除了贾后集团,将贾后废为庶人,后将其毒杀。这样赵王司马伦就独揽大权了。

司马伦掌权后,更是倒行逆施,密谋篡位。司马伦所倚重的孙秀(?~301年),本是狡黠贪淫之辈,为了抢夺西晋首富石崇(249~300年)的宠姬绿珠(?~300年),不惜密告石崇谋反,将石崇灭族。他们的这些行为引发了一些忠于晋室人士的不满。

淮南王司马允(272~300年)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晋惠帝异母弟,时任骠骑将军。他打算积蓄力量,除掉司马伦。却被司马伦抢先下手,部属及亲友数千人遇难身亡。

杀死司马允后,司马伦一步步地夺权,逼晋惠帝下禅位诏书,于永宁元年(301年)正月初九,做了皇帝。司马伦称帝不到一个月,齐王司马冏就发兵讨伐。随后晋惠帝异母弟成都王司马颖(279~306年)、晋惠帝叔父河间王司马颙(?~306年)起兵响应。几十万大军杀向洛阳。司马伦抵挡不住,被迫退位,晋惠帝复位。司马伦随后被赐死。

赵王司马伦的行为,刺激了有实力的“司马们”,使宫廷政变转变为皇族之间为争夺皇权的竞相厮杀。稍后还有晋惠帝异母弟长沙王司马(277~304年)、晋惠帝从叔父东海王司马越(?~311年)加入混战,史称“八王之乱”(图1-2)。其实又何止八王参与叛乱,只是冠以八个“坏蛋”名字的叛乱,有很多“司马们”都陷于其中,有的只是受害者或被后世之君表彰为忠臣,其中包括上文所说的淮南王司马允,以及依附于赵王司马伦的梁王司马彤,故史学界未将这些人划入八王之中。战乱开始由都城洛阳波及地方,愈演愈烈。它带来的是几十万人被杀,上百万人流亡,北方乱成一锅粥。直到光熙元年(306年),大权落入东海王司马越手中,这场持续16年(290~306年)的战乱才宣告结束。随后晋惠帝被司马越毒死,晋惠帝异母弟豫章王司马炽(284~313年)继位,是为晋怀帝。此时司马氏早已内耗得差不多了,成为一吹即倒的纸老虎。多年来深受司马氏压迫的内迁少数民族匈奴、鲜卑、羯、氐、羌等,趁机迅速崛起,形成中国北方五胡乱华的局面。永嘉五年(311年)晋怀帝被匈奴俘虏,建兴元年(313年)在平阳被杀,此后晋惠帝和晋怀帝之侄秦王司马邺(300~318年)在长安即位,即为晋愍帝。建兴四年(316年)长安失守,西晋灭亡。

图1-2 八王之乱关系图

相对于北方的混乱,南方则相对安定,但并不太平。晋惠帝太安二年(303年),长江、沔水(古称汉水)之间爆发了以张昌为首的流民起义,起义军一度攻下扬州、江州等地。江东世家大族组织军队平乱,年轻的葛洪就参加了此次平乱。两年后即305年,广陵地方官陈敏企图割据江东。永嘉元年(307年)被江东世家集团再次平定。此时,后成为晋元帝的琅琊王司马睿(276~323年)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南诸军事,镇建邺(今南京)。正是因为这一个司马氏的旁支在南方,才避免“五胡乱华”时司马氏一族灭族情形的出现,也奠定了东晋113年的基业。司马睿在南方镇守时,南方先后爆发多次流民起义,但司马睿获得了江东世家大族的支持,一一平定。终于317年在南方建立东晋政权,维系司马氏一族的统治。但政治上的格局并没有因此发生改变。所谓“衣冠南渡”,指的是北方世族来到南方后,继续掌握着朝廷的大权,而对于江东世族大家包括葛洪家族来说只是获得一些虚职而已,他们依然在政治上受到歧视。

2.清谈与迷信的兴盛

清谈肇始于汉末建安时代的清议,清议是以人物品评、人物理论为内容,包含抽象玄理在内的名士崇尚谈论的一种社会风气。清议的兴起与东汉末年的社会现实相关,宦官专权与士风的败坏是其直接原因。因为此时的官员选举与征辟都按照官宦的爱憎行事,严重地堵塞了正直之士的上进之路。另一方面儒者徒有其表的现象很普遍。正如葛洪在《抱朴子·外篇·审举》所言的“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样一些儒生与官僚士大夫结合,在朝野形成一股庞大的社会政治力量,反对宦官专权以谋求自身的政治诉求。

清议经过三国曹魏时期何晏(?~249年)、王弼(226~249年)、阮籍(210~263年)、嵇康(224~263年或223~262年)等人的继承发展,至三国两晋之交,演变为清谈,清谈主要针对本末、有和无、动和静、一和多、体和用、言和意、自然和名教等诸多具有哲学意义的命题进行深入的讨论。特别是在两晋,清谈更是如日中天,成为当时思想界的一股崇尚老庄之学的思潮,当时人又称之为“清言”或“玄远之谈”“虚谈”“玄论”“谈论”等。参与论辩的士人,时人称誉为“名士”“名胜”“明通”“名理”等。

西晋以降,一些清谈之士较之曹魏时期的清谈者,更加放诞不羁,口谈玄虚,不亲世务,以纵酒为乐,甚至以裸体为快。东晋王羲之(303~361年或321~379年)的“东床快婿”(图1-3)这一成语典故之由来,也有清谈之风的因素在里面。东晋大臣郗鉴(269~339年)有个女儿,名叫郗璿(?~?年),年方二八(16岁),才貌俱全,尚未婚配。郗鉴一心想为爱女找一个如意郎君。他与丞相王导(276~339年)平时关系不错,听说王家子弟甚多,且多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武双全,郗鉴有意和王家结为秦晋之好。一天早朝后,郗鉴就把自己择婿的想法告诉了王导。王导让郗鉴去家中挑选。郗鉴就命心腹管家,带上重礼到了王丞相家。王府子弟听说郗太尉派人觅婿,都仔细打扮一番出来相见。寻来觅去,一数少了一人。王府管家便领着郗府管家来到东跨院的书房里,就见靠东墙的床上有一个袒腹仰卧的青年人,对太尉觅婿一事,无动于衷。郗府管家回到府中禀明情况,郗鉴立马觉得有趣,很想马上见到这个年轻人。郗鉴来到王府,见此人既豁达又文雅,才貌双全,当场下了聘礼,择为快婿。这个人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书圣王羲之。恐怕这里面有王羲之作秀的成分,他明知郗府选婿却袒腹仰卧,这是什么?看上去是轻慢,其实是标明自己是名士。因为,此时裸体是名士的标配。但这些与嵇康等人的任诞之举有质的差别,嵇康、阮籍等人的一些不合礼法的举动,是对曹魏政权中新兴的司马氏集团侈谈名教行为的一种消极应对,是他们“越名教而任自然”意识的具体实践。而西晋之后清谈者的怪异之举,差不多已完全沦为作秀,是其心灵空虚的直接表现。西晋的潘安(247~300年)、卫玠(286~312年)等所谓美男子,一个个涂脂抹粉,女性化倾向严重,皆是作秀和心灵空虚的直接表现,这与现今时代的“小鲜肉”是何等相似!

图1-3 王羲之“东床快婿”

清谈之风,虽有益于哲理思维和舌辩能力与文学素养的培养,谈论内容却与当时的现实没有多少联系,葛洪在论著中对庄子(约前369~前286年或前275年)、公孙龙(约前320~约前250年)等人著述的抨击,也是对当时士大夫清谈的针砭。《抱朴子·外篇·百里》中言:“三台九列,坐而论道;州牧郡守,操纲举领;其官益大,其事愈忧。”高官显贵,终日悠哉,无所事事,必荒疏政事。王澄(269~312年)失守荆州,投奔王敦(266~324年)被杀。王衍(256~311年)在西晋灭亡后被石勒(274~333年)所杀,皆是清谈误国。无怪乎王衍在行刑时叹息:“哎,我们这些人,虽比不上古人,但如果先前不崇尚虚浮,齐心协力匡正时政,也不致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玄学之初以“三玄”——庄(《庄子》)、老(《老子》)、易(《易经》)为研讨中心,并不像后来那样玄虚。清谈与玄学有着深切的关联,清谈是玄学借以发挥的主要形式。玄学与道家有着天然的关系,东晋之后又与佛学相接触,此时期道、佛以玄学为主要形式在中国儒士身上打下了合流的烙印。此后,出现一众儒道、儒佛、道儒、佛儒之人,最终中国的儒、释、道三教合一。

迷信在晋代十分流行。巫祝与方术,俱为那个时代所信仰。方术的信仰,在士大夫间为多;而巫祝则为民间的迷信。葛洪信方术,而不信巫祝。从葛洪《抱朴子·内篇·道意》中可见当时迷信巫祝的情形:“不务药石之救,惟专祝祭之谬。祈祷无已,问卜不倦,巫祝小人,妄说祸祟。疾病危急,唯所不闻。闻辄修为,损费不訾。富室竭其财储,贫人假举倍息。田宅割裂以讫尽,箧柜倒装而无余。或偶有自差,便谓受神之赐。如其死亡,便谓鬼不见赦。幸而误活,财产穷罄,遂复饥寒冻饿而死。或起为劫剽,……什物尽于祭祀之费耗,谷帛沦于贪浊之师巫。既没之日,无复凶器之直,衣衾之周,使朽虫流,良可悼也。”巫祝愚民之盛,让人看之惊心。葛洪极力反对巫祝,以为应行禁绝,从《抱朴子·内篇·道意》中“淫祀妖邪,礼律所禁。然而凡夫终不可悟,唯宜王者更峻其法制,犯无轻重,致之大辟。购募巫祝不肯止者,刑之无赦,肆之市路,不过少时,必当绝息”可见其意。葛洪所信方术与前代和后代所谓方术有所区别。他对方术的理解是“术者,内修形神,使延年愈疾;外攘邪恶,使祸害不干。”他认为方术的目的是保生却疾。此外,他认为他所处时代的方术者,不以智力求,不以经验得,矜师授而废思想,欲得名师以一朝而获道,其根本已误。故结果卒于方士骗人之术中,而神秘玄妙之方,终不可获得。从这里我们不能根据葛洪信方术而定义其为迷信家。他的方术是带有卫生保健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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