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0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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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义》人物生平事迹简介

水陆码头的天津,人烟稠密,南来北往的人们都在这里集散。本地的、外来的在奔波衣食的余暇,需要看看戏,缓和缓和生活的紧张。所以一年到头,总有几个戏班进天津。有那种流动性的戏班,来到这个大城市,常常一演就是1年、2年不用挪动。这种戏班多是拉家带口,在戏园附近租房子住下来,一边演出,一边教着些孩子学戏。李宗义小的时候,住家离戏园不远。戏班教戏都在戏园的台上,他常跪到...

水陆码头的天津,人烟稠密,南来北往的人们都在这里集散。本地的、外来的在奔波衣食的余暇,需要看看戏,缓和缓和生活的紧张。所以一年到头,总有几个戏班进天津。有那种流动性的戏班,来到这个大城市,常常一演就是1年、2年不用挪动。这种戏班多是拉家带口,在戏园附近租房子住下来,一边演出,一边教着些孩子学戏。
李宗义小的时候,住家离戏园不远。戏班教戏都在戏园的台上,他常跪到台下去玩,爱看那些孩子翻跟斗、打把子,动刀动枪,非常有趣。教戏老师手里拿着一根藤杆教鞭,指划着、吆喝着,孩子们脸上淌着汗水反复练习。碰上谁练的不够要求,老师眼尖手快,教鞭迅速落在孩子身上,腿抬的不够高打腿,臂举的不够平打臂。挨打的孩子都忍受着不敢松懈,反而越练劲越足。武功练完,孩子们又戴上胡子,由老师操琴来练唱。这些新奇的难忘的情景,李宗义看得入了迷。学戏的不收工,他就忘了回家;人家怎么唱,他就暗暗地跟着学。
上小学以后,遇上一个爱唱京剧又会拉胡琴的小同学,宗义和他志趣相投,常在一起一个拉一个唱。十一、二岁的李宗义,从留声机里、从商店门口的扩音器里,学会了一些唱段,还常常溜进戏园里听“蹭戏”,兴趣越来越浓。慢慢地他也学会拉胡琴,既能拉又能唱,引起了街坊邻居的注意。离他家不远有一家收音机修理店,一间门面房里砌着一堵隔断墙,墙后面安放一个麦克风,扩音器挂在门外。修理店的主人为了招徕顾客,向宗义和小同学商量,请他们二人在课余时间来店里唱几段京戏,使门面的气氛更火炽些。果然,真人演唱,比留声机强得多,听众感觉新鲜、真实。两个小朋友觉得这件事挺有意思,没想到真能招来不少听众,帮了修理店的忙,还给自己找到一个练唱的地方。
有一家承办丧葬事情的杠房,老板手里有钱,开了一个票房。他的目的是既给自家子弟开辟一个文娱活动的场地,又能给他自己传扬热心公益的好名声。票房名字叫“同志国剧社”,成立时就约了12岁的李宗义,让他在票房里当骨干,算一个基本成员,每次活动都不能缺少他。宗义离家不远又有了一个练唱学戏的好地方。
宗义成了少年票友,嗓子好,又肯学,很招人喜欢,他也经常出现在另外的票房。他认识了一位棚铺的老板崔杰三,也是一位票友,京戏懂得不少,看他有出息,常给他指点。
这时他的父亲因患肺病去世,死时才30多岁。家庭生活本来就很拮据,全靠父亲在洋行里当工友的工资养活一家,这一来,几口人的生活负担就落在不满20岁的哥哥身上。宗义年纪还小,只好勉强地继续上学。
14岁那年,李宗义认识了一位天津有名的票友王庾生的弟弟王梦鸿。他是一位小学教师,不足30岁,演老生兼小生,老生戏会得很多,小生戏周瑜演得精彩,是一位对京戏研究有素的票友。他一家都酷爱京戏,可称票友门庭。宗义就以王梦鸿为师,在这位启蒙老师的指点下,受益颇多。
天津经常有义演,那是为了赞助什么事情而募捐,主办者出面张罗筹办,票友被邀请义演的事也是常见。有一次,主办者将一堂十五、六岁的少年票友约齐,义务演出于皇后电影院,一下子就轰动了。观众赞赏这十几岁的小票友们惊人的才华,而宗义在其中尤为出色。小票友李宗义名声大噪。
那些小票友被掌声、赞誉所陶醉,以为自己有了艺术上的成就,踌躇满志。就借“玩票”的名义,常常离开天津去到外地,实际是游逛玩耍。宗义却相反,他没有放松艺术的追求。他从喜爱到认真钻研,从唱着玩到这次登上舞台。开始感到自己会的东西太少了,认识到这只不过是刚刚迈进艺术的门坎,前面还有漫长的路程。从这时起,他开始喊嗓子,练基本功,真象个学戏的。
哥哥的工资不多,养活一家人有困难,宗义退了学进入社会。他才15岁,找个工作不容易,几年里他换了好多个地方,经受了不少的坎坷。有一次,经人介绍到颐中烟草公司,没干多久,资方借口工潮期间裁减员工把他裁掉,他失业了。叔叔介绍宗义去天津电话局,干了几个月,得了一场瘟病,不能上工,又被电话局辞退。以后又去正昌烟草公司干临时工。最后在河北电影院当了职工,这是他姐夫给介绍的。
宗义虽然不断受到失业的威胁,可是喊嗓、练功更加勤奋,对京戏的学习、钻研一刻也没有停顿,在票房里更显出他的活力。来到河北电影院,这里的条件吸引了他。因为影院有舞台,上午没有演出业务,他可以占用舞台,练功、打把子,穿上厚底,一练就是半天,多么难得。他这样干了差不多3年的时间,基本功是打下底子了。
中国大戏院、春和戏院常有北平来的名角,象马连良、谭富英、奚啸伯演出的戏,他是绝不错过机会的,几乎每场必看。他仔细观摩,一板一眼. 一字一腔都记在心里,琢磨、仿学,这几年很下了一番心思,收获不小。有王梦鸿老师的指教,他自己又不断地探求演唱技巧,又和当时最负盛名的 《北宁国剧社》的中坚演员冯树林 (工花脸,有独到的工夫,名票)、祝石甫 (旦角)很有来往,交换技艺心得,艺术有一个显着的进展。舞台实践逐渐多起来,常有公演活动,在青年会礼堂和票友崔景云 (下海后改崔熹云)、李少白合演《打渔杀家》。宗义响亮的嗓子,苍凉的韵味,内行外行都认为是一个好老生人才。
赶上河北电影院的营业不好,上座冷落,影院想办法怎么吸引观众才能营业兴旺。决定每星期六和星期日的日场加演京剧,约请《中南国剧社》为基础,邀宗义参加演出。《中南国剧社》主管剧务的也是一位名票叫卞厉吾,工丑角,给宗义配演。宗义的剧目有《借东风》、《失空斩》、《四郎探母》、《白蟒台》、《法门寺》、《四进士》、《坐楼杀惜》大块的重头老生戏,演出受到观众的欢迎。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河北电影院观客盈门,座无虚席。影院营业立刻好转、兴旺起来。宗义另一位合作者是旦角崔景云 (后来拜了小翠花为师),合演《坐楼杀惜》,连演连满,真是珠联璧合。
他的姐夫认为宗义是个有志的青年,日后会有发展。那年他20岁,他姐夫说:“既然想干这行,就不能脚踩两只船,我替你把影院的事辞退。以后有台口就唱,不唱照旧练功、学戏。不图挣钱多少,就为多上台,要挑班就把精神都使出来。”于是把自己的积蓄为宗义购置了“行头”,帮宗义约齐班底演员正式组班。为了给宗义的艺术实践创造条件,让宗义能在舞台上多锻炼,劳神、费力直到生活上的经济支援,他的姐夫都在所不惜。这对于宗义一生的艺术道路,成为老生演员独具特色,继承高派而有创新的艺术家,起了很大的作用。从此,宗义就在天津挑班演出了。
在天津经过3、4年的舞台锻炼,宗义的心里比先前有底了。他想出门跑跑码头,闯练闯练,尤其是京剧发源地的北平,去那里求师访友,艺术上得以增长见识。那是他早已向往的地方。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在亲友的帮助下,约请了北平的 “四梁四柱”,凑齐班底,把戏码、剧场都做好安排,就自己赴北平演出。这时是1937年。
从天津来到北平演出,在名家荟萃的古城,若无扛鼎之力,是不容易受到观众的注目的。宗义以其高亢挺拔、响遏行云的铁喉,出现于北平的舞台,英姿勃发,头角峥嵘。第一场打炮戏是《四郎探母》,当时已享盛名的奚啸伯看了戏,说: “这个演员今后是我的劲敌!”接下去演出了《群英会》、《借东风》、《杨家将》、《大探二》、《苏武牧羊》。合作的有茹富蕙、姜妙香、李多奎、马艳芬、魏莲芳、锤鸣岐。北平的观众对李宗义深为叹服,他竟然在这京剧发源地的古城站住了脚跟。
既然进入古城北平,寻一位高师投在门下,是他多年的夙愿。第二年——1938年,他拜了平津一带很有声誉的鲍吉祥为师。鲍老师曾经舞台演出多年,授徒不少。宗义诚意求教,潜心学艺,学了 《斩黄袍》、《碰碑》、《失空斩》、《鼎盛春秋》几出唱工吃重的戏。
人们称道李宗义是高派老生,可是他连高庆奎的面也没见过。他在这时并未宗于一家,谭派、马派、余派的剧目都演。他演的高派剧目完全是从唱片中学来的,以前唱的 《斩黄袍》唱腔,是根据高庆奎的前辈刘鸿声的唱片加以变化而来的。就在这一年的秋天,他正在北平西单牌楼长安大戏院演出,有一位朋友请宗义参加一个宴会,席设西单西来顺。座上有一位40多岁的客人,身量不高,略显瘦弱,两眼有神,他就是高庆奎。原来这位朋友早就有意让宗义认识高庆奎,这次又借此机会,想促使他们成为师徒。席间宗义对倾慕已久的高庆奎表示极大的敬意; 高庆奎坐在宗义的斜对面,一直看着这位20多岁的年轻人,毫无掩饰地流露出爱才之情。那时高庆奎因身体多病,不能演出,面对这样有才华有前途的青年,内心的喜爱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他那一双赞赏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宗义的身上。因为宗义事前毫无思想准备,而且已拜鲍老师在先,不能在宴会上仓促提出拜高庆奎为师的话题。以后宗义由于忙于演出,加之高庆奎身体多病,这事就迁延下去,一直没有实现。尽管未建立师徒关系,宗义对高的敬重之心并未稍减,而且和高的儿子高盛麟有很深的友情。高庆奎逝世时,宗义在灵牌前敬致了深切的悼念。
北平和天津之间的路程,坐火车只需要二、三个小时。宗义在北平演上七、八天返回天津,过些天再来北平。同他合作演出的那些演员,象花脸王泉奎、旦角马艳芬、魏莲芳、武生吴彦衡和锤鸣岐都住在北京,宗义是主演却往返于平、津,很不方便。1938年,他把全家迁到北平定居下来。
定居北平后,他在艺术上更加努力进取,深入研究,集精汇萃,兼收各派的优长。他演刘 (鸿升)派的《华容道》,演马派的《借东风》、《一捧雪》,也演谭派的《失空斩》、《战太平》。唱念做舞都有发挥,并不偏于一个方面,他演《奇冤报》有惊人的翻桌子;演《四郎探母》走干脆利落的“吊毛”; 演靠把老生戏的《战太平》,这些矫健轻捷的表演,既见功力,又是吸取诸家之长的结果,京剧界的人也不禁佩服他的功夫深厚。
他走出北京,到了济南、青岛、汉口、上海、南京、芜湖,还去西安、天津各地。在天津演出是中国大戏院、天宝戏院、群英戏院,和裘盛戎、陈永玲、杨荣环、梁慧超、李春恒等名家合作。在济南、青岛还同言慧珠和童芷苓、李世芳合演。
他的嗓音是有天赋因素,但是没有坚持多年的锻炼和刻苦的演出实践,不会达到这样无往而不适的境界。《逍遥津》的一句二黄导板 “父子们在宫中……”; 《辕门斩子》 的西皮导板 《忽听到老娘亲来到帐外”,唱腔调门高达乙字调,有凌空穿云,直上九天的气势。在上海演出时,观众把李宗义、李多奎、李玉芝合赞为“高嗓三李”。他还善于把激越的高腔和深沉哀婉的低腔结合,如同苍鹰正在天际翱翔,忽然又翻落深谷,低掠水面,高低相差八度以上,距离悬殊又紧紧衔接,令人惊心动魄,又感到顺畅自然。他的吐字有力,声音清晰,在节奏快速的唱腔里,这种见功夫的技巧更显得突出。
宗义从小就是一个体育爱好者,排球、篮球、足球都行,篮球、足球尤为拿手。他经常是白日兴高彩烈地踢完一场足球,擦乾汗水,就进后台去化妆。有人劝他,演出前不应该作这样剧烈的运动,他总是哈哈大笑,说是出一身汗再唱,特别痛快。事实真是这样,他下了球场扮上戏装,嗓子反而豁亮,《四郎探母》的嗄调翻得更高。
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挑起内战。1946年,田汉针对国民党蒋介石倒行逆施写了一个新京剧《琵琶行》,是历史题材,具有现实意义。北平进步人士马彦祥等,决心要把这个剧本演出,并想通过这个戏对京剧作一次改革性的尝试。马彦祥知道李宗义对京剧改革有兴趣,就邀请他参加排演《琵琶行》。思想内容的新,必然要求表演形式的新,需要突破一系列旧的格式,这无异是在国民党统治区掀起一个“新平剧运动”。北平戏曲界保守势力根深蒂固,革新面前阻碍不少。京剧界那些认为京剧极为完整无法改变的人,当然议论纷纷; 而最直接的阻力是欺行霸市的 “经励科”。他们把持演员,不允许配角甚至龙套演员加入排演,倘若未经他们同意而参加了这个戏,等于触犯了操纵着演员经济命脉的经励科的“禁令”,从此就无法搭班演戏,断了戏饭。
马彦祥是排演《琵琶行》的总负责人,邀请四维剧校的在校同学参加,打破了经励科对演员的垄断。马彦祥任导演和全面业务安排,李紫贵参加导演工作兼演员,画家叶浅予负责舞台美术,音乐方面有琵琶专家杨大钧教授参加,宣传工作是何海生、刘乃崇,主要演员有李宗义、梁小鸾、白家麟等; 四维剧校的同学有谢銧青、刘秀荣、袁国林、王维蕊、王维松、梁久荣、张春孝、朱秉谦等。排练场地就在宗义的家里。经过两个月的排练,第一次演出在长安大戏院,连演7天,受到观众热烈欢迎。田汉从上海拍来电报,祝贺新京剧《琵琶行》演出成功。此后继续演过多场。报纸上以赞赏的口气发表了评论文章,肯定这个具有现实意义、有所革新的《琵琶行》是一次很好的尝试,佩服演出者的革新精神。
1947年为庆祝儿童节,《琵琶行》的原班人马在宣武门外山西会馆由李宗义和梁小鸾演出 《宝莲灯》,白家麟的 《古城会》。次年,天津梨园公会派人来到北平,约宗义他们演《琵琶行》,一连12天,场场满座。
1948年的一天,宗义接到马彦祥的一封信,说有事要去香港,还可能在港停留一段时间,来不及当面话别,请宗义多加保重。经常见面的好友,这样的离别,感到非常突然。以后才知道,马彦祥说是去香港,实际已进入解放区。
马彦祥走后,宗义的演出活动陷于停顿,不仅《琵琶行》不能再演,其他的戏也因为受到经励科的箝制,找不到配角而无法演出,因此生活断了来源。闲在家中的日子,大约过了半年,他只好单枪匹马走出北平去“开码头”。涿县、青岛、其他县城,搭入当地戏班,按卖票收入分帐的方法取酬,直到1949年初,北平解放。
宗义参加了艺人学习班,学了马列主义基本知识和毛泽东思想。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前,他正在南京演出。负责戏曲改进局工作的马彦祥同志,以艺术上曾经合作又是故友的身份,给他连续发出两封电报,要求他放弃自己挑班,回北京参加戏曲改进局的实验京剧团。宗义结束了在外地的演出返回北京。他和马彦祥思想上互相了解,实验京剧团的任务是京剧改革,他没有迟疑就答应下来。这对宗义来说毫无疑义经济收入大为减少,但是他宁肯收入减少,也满腔热情地参加了革命工作——进行戏曲改革的实验京剧团。这是1950年1月。宗义仍为主演,合作的有李和曾、张云溪、张春华、吴素英、徐莲、严慧春、李忆兰、李洪春、赵炳啸、严韵春、马世英等。第一个戏是《江汉渔歌》,接着演出《三打祝家庄》、《大名府》、《兵符记》等。1952年全国戏曲会演时,他演的《兵符记》获大会颁发的个人表演二等奖。
同年,他参加抗美援朝,赴朝慰问演出4个月,同时去的有杂技名家杨小亭、曲艺名家小彩舞、石慧茹。
1956年,宗义随中国艺术团出国,参加在巴黎举行的国际戏剧节。团长张致祥,副团长赵沨,其他演员有叶盛兰、杜近芳、张云溪、张春华、吴素英,还有一些歌舞演员。从1955年至1956年间,10个月内他们到了英国、法国、比利时、荷兰、瑞士、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苏联等国家。
1956年回国后,隔了4个月,在原班人马的基础上,增加了李少春、袁世海,李宗义仍作为中国艺术团的成员,赴南美的巴西、乌拉圭、阿根廷、智利4国演出4个月。团长是楚图南、副团长是赵沨。
中国京剧院是1955年建立的,李宗义所在的实验京剧团是它的前身。1958年,李宗义在中国京剧院二团,新排的几个戏有《蝴蝶杯》、《芦花计》、《十三陵畅想曲》,整理了保留剧目 《斩黄袍》、《辕门斩子》。此后,他从二团调到三团,又和李慧芳、张玉善合作排演了现代京剧《洪湖赤卫队》。
1960年,中国京剧院三团正赴东北哈尔滨、锦州、大连等地巡回演出,剧院领导上通知他们立刻返回北京。因为北京市为充实梅、程、尚、荀4个流派剧团,文化部支援北京市,把中国京剧院三团交北京市,作为梅剧团的基本力量。第二年,4个流派剧团联合,不久合并建为北京市京剧二团,后改为北京市京剧团。
李宗义这时48岁,艺术上已达到纯熟精湛,但他仍然取进不已。又重新演出了《洪湖赤卫队》、《蝴蝶杯》、《芦花计》,新排了《李白毁表》、《澶渊之盟》、《韩梁奏凯》、《五侯宴》、《生死牌》等。
从1966年到1976年的10年动乱中,他沉默了。那些久经锤炼的代表性剧目,感情饱满地塑造了不同类型的、性格鲜明的艺术形象,都被“赶下”舞台。他那条刚劲高亢、挺拔有力的嗓子,根据人物感情的需要,表现激愤的控诉,慷慨的斥责,悲痛的陈述,正义的争辩等不同情境的精彩动人的唱腔,都被禁锢起来,观众听不到了。60年代他的演唱风格已经从兼采各家的阶段,进入独具特色的时期。非常接近刘鸿声——高庆奎的风格,但又是李宗义自己的风格; 他在前人的基础上,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向前发展了。可是这10年,他的艺术遭到了厄运,被打入冷宫,不能和热爱李宗义表演艺术的广大观众见面。
1976年,乌云终于驱散,“四人帮”已被粉碎,李宗义的《斩黄袍》、《逍遥津》、《碰碑》这些代表性剧目又演出于北京和其他城市。1979年初,北京市京剧团和北京京剧团合并建成北京京剧院。李宗义这样老一辈的艺术家,老当益壮,精神矍铄。演出以外,还有把艺术传授给青年的重担。只要院内院外的青年前来求教,他总是悉心指导。每一露演,戏票一抢而光。
他历年所演的剧目有: 《逍遥津》、《斩黄袍》、《辕门斩子》、《赠绨袍》、《伍子胥》、《失空斩》、《借东风》、《大探二》、《御碑亭》、《清风亭》、《苏武牧羊》、《四郎探母》、《杨家将》、《一捧雪》、《将相和》、《除三害》、《澶渊之盟》、《韩梁奏凯》、《芦花计》、《蝴蝶杯》、《捉放曹》、《黄金台》、《卖马》、《洪洋洞》、《碰碑》、《断臂说书》、《强项令》、《上天台》、《打金枝》、《宝莲灯》、《坐楼杀惜》、《四进士》、《红鬃烈马》、《汾河湾》、《桑园会》、《乌盆计》、《审潘洪》、《江汉渔歌》、《三打祝家庄》、《大名府》、《兵符记》、《战太平》、《白蟒台》、《搜孤救孤》、《洪湖赤卫队》等。
他有4子2女。长子李光,文武老生,中国戏曲学校毕业,现为中国京剧院三团主要演员。次子李欣,裘派花脸,裘盛戎的义子,毕业于中国戏曲学校,也在中国京剧院三团任主演,李欣的爱人孙婉华,青衣,中国戏曲学校毕业,和李欣同在三团。四子李岩,文武老生,中国戏曲学校毕业,中国京剧院四团主要演员,他爱人王敏,青衣、花旦,毕业于天津市戏曲学校,现在战友文工团京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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