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桓阶传》原文、释译、人物评价

桓阶

【原典】

桓（huán）阶字伯绪，长沙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父丧还乡里。会坚击刘表战死，阶冒难诣表乞坚丧，表义而与之。后太祖与袁绍相拒于官渡，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太守张羡曰：“夫举事而不本于义，未有不败者也。故齐桓率诸侯以尊周，晋文逐叔带以纳王。今袁氏反此，而刘牧应之，取祸之道也。明府必欲立功明义，全福远祸，不宜与之同也。”羡曰：“然则何向而可？”阶曰：“曹公虽弱，仗义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待其来，而为之内应，不亦可乎！”羡曰：“善。”乃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而表急攻羡，羡病死。城陷，阶遂自匿。久之，刘表辟为从事祭酒，欲妻以妻妹蔡氏。阶自陈已结婚，拒而不受，因辞疾告退。

【释译】

桓阶，字伯绪，长沙临湘县人。起初任郡功曹。太守孙坚举荐桓阶为孝廉，任命为尚书郎。桓阶父亲死，回家乡奔丧。这时孙坚因攻击刘表战死，桓阶冒着危险去见刘表，乞求孙坚的尸体要为他安葬。刘表被他的义气感动，就将孙坚的尸体给了他。后来曹操与袁绍在官渡相峙，刘表在荆州响应袁绍。桓阶劝说长沙太守张羡说：“举大事而不遵循道义，没有不失败的。所以，齐桓公统率诸侯是为了尊奉周王，晋文公驱逐叔带是为了迎接周王。现在袁绍与曹公对峙，而刘表响应他，我看这是自取祸患。您如果想立下功劳，保全家族，远离灾祸，就不要加入他们。”张羡说：“那么我依附谁才行呢？”桓阶说：“虽然曹公现在势力较弱，但仗义起兵，解救朝廷危难，奉皇命讨伐有罪之人，日后必能成功。现在您率四郡之地保住三江等待他的到来，并做他的内应，您看这样行吗？”张羡说：“好！”于是率领长沙和其他三郡的兵马抗拒刘表，并派使者去见曹操。曹操非常高兴。这时袁绍和曹操接连发生争战，曹操军队不能南进。此时，刘表也加紧攻打张羡，张羡病死，长沙城遂被攻破，桓阶便躲了起来。又过了很长时间，刘表任命他为从事祭酒，并想把妻妹嫁给他。桓阶说自己已有妻子，拒绝了，并乘机托病辞去官职。

【人物解读】

桓阶，生卒年不详，三国时期魏国太常。初任长沙郡功曹，太守举为孝廉，除尚书郎。孙坚战死，其敢冒险要回孙坚的尸首并安葬。后来桓阶为荆州从事祭酒，侍张羡。桓阶与太守张羡暗结曹操，及操定荆州，遂以桓为丞相掾主簿，升赵郡太守。魏国初建，授虎贲中郎将、侍中。曹丕即帝位后，授桓为尚书令，封高乡亭侯，加侍中。桓阶生病的时候，曹丕亲临省问，徙封安乐乡侯，食邑六百户。卒谥曰贞侯。著有《桓令君奏议》。

【世人对其评价】

陈寿《三国志》：“桓阶识睹成败，才周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