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散文赏析
通讯
旭生先生:
我今天看了先生同鲁迅先生的通讯,忍不住插几句嘴。
我觉得中国现在的情形非常可怕,而我所说的可怕,不在恶势力,在我们智识阶级自身!一般所谓学者们,在我看来,只是一群胖绅士,至于青年,则几乎都是没有辫子的文童!所以目下最要紧的,实在是要把脑筋还未凝固,血管还在发热的少数人们联合起来继续从前《新青年》的工作。现在虽说有许多周刊,我敢断言都是劳而无功。几乎近于装点门面。尤其不必做的,是那些法律政治方面的文章,因为我们既不要替什么鸟政府上条陈,也无需为青年来编讲义,——难道他们在讲堂上没有听够吗?我们要的是健全的思想同男子汉的气概,否则什么主义,什么党纲,都是白说,——房子建筑在沙地上,终久是要倒闭的。
我极望先生的第一希望实现,大家来洒一点血,呼一点新鲜空气,——不过这事不能勉强罢了。
冯文炳。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