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0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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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惑》文章原文与赏析

辨惑 石介石介(1005—1045),字守道,兖州奉符(今山东泰安)人​‍‌‍​‍‌‍‌‍​‍​‍‌‍​‍‌‍​‍​‍‌‍​‍‌​‍​‍​‍‌‍​‍​‍​‍‌‍‌‍‌‍‌‍​‍‌‍​‍​​‍​‍​‍​‍​‍​‍​‍‌‍​‍‌‍​‍‌‍‌‍‌‍​。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进士,历嘉州判官,国子监直讲,直集贤院​‍‌‍​‍‌‍‌‍​‍​‍‌‍​‍‌‍​‍...

辨惑

石介

石介(1005—1045),字守道,兖州奉符(今山东泰安)人​‍‌‍​‍‌‍‌‍​‍​‍‌‍​‍‌‍​‍​‍‌‍​‍‌​‍​‍​‍‌‍​‍​‍​‍‌‍‌‍‌‍‌‍​‍‌‍​‍​​‍​‍​‍​‍​‍​‍​‍‌‍​‍‌‍​‍‌‍‌‍‌‍​。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进士,历嘉州判官,国子监直讲,直集贤院​‍‌‍​‍‌‍‌‍​‍​‍‌‍​‍‌‍​‍​‍‌‍​‍‌​‍​‍​‍‌‍​‍​‍​‍‌‍‌‍‌‍‌‍​‍‌‍​‍​​‍​‍​‍​‍​‍​‍​‍‌‍​‍‌‍​‍‌‍‌‍‌‍​。曾躬耕于徂徕山下,学者称为徂徕先生​‍‌‍​‍‌‍‌‍​‍​‍‌‍​‍‌‍​‍​‍‌‍​‍‌​‍​‍​‍‌‍​‍​‍​‍‌‍‌‍‌‍‌‍​‍‌‍​‍​​‍​‍​‍​‍​‍​‍​‍‌‍​‍‌‍​‍‌‍‌‍‌‍​。他论文强调“文道合一”,对于以杨亿为代表的形式主义文学流派“西昆体”,曾著《怪说》予以猛烈攻击,推崇继承韩愈、柳宗元一派古文风气的柳开。能诗文,道学气较重。有《徂徕集》。

辨惑

吾谓天地间必然无者有三:无神仙,无黄金术,无佛。然此三者,举世人皆惑之,以为必有,故甘心乐死而求之。然吾以为必无者,吾有以知之。大凡穷天下而奉之者,一人也。莫崇于一人,莫贵于一人,无求不得其欲,无取不得其志;天地两间,苟所有者,惟不索焉,索之,则无不获也。

秦始皇之求为仙,汉武帝之求为黄金,梁武帝之求为佛,勤已至矣;而秦始皇远游死,梁武帝饥饿死,汉武帝铸黄金不成。推是而言,吾知必无神仙也,必无佛也,必无黄金术也。

说明

宋代初年,文坛仍在晚唐五代奢靡文风影响之下。直到石介出现,才开始有所扭转。石介很有些社会责任感,他主张为文应以天下是非为己任。这篇文章,就是针对当时封建统治者宣扬迷信伪科学的现象而写的。文章认为,所谓神仙之术、炼金之术和崇佛佞佛都是虚无妄诞的。作者批判的锋芒直指封建时代的最高统治者,以秦始皇、汉武帝和梁武帝为例,指出他们沉湎于虚妄的迷信活动是以“穷天下而奉之”为代价的。此文批评尖锐,文笔简练,论据确切,说服力强。

欧阳修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年又号六一居士,庐陵(今江西吉安)人。仁宗天圣八年(1030)进士。累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卒谥文忠。早年支持范仲淹的改革,正直敢言。晚年反对王安石变法。他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袖,主张明道致用,力戒浮华靡丽。其文明畅简洁,章法曲折多变,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所著《六一诗话》开创“诗论”新体裁,另著有《欧阳文忠公集》,撰写《新五代史》,并与宋祁合修《新唐书》。

伶官传序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而纳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哀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

说明

这篇文章选自《新五代史·伶官传》。欧阳修修史,贯串文以载道思想。又在纪传的前后,多作叙论,发抒感慨。他的文章,很受后人赞赏。这篇《伶官传序》就是著名的史论。文章开头就提出盛衰由于人事的中心论点,鲜明而惊警。接着叙述唐庄宗帝业兴亡成败前后的事实,精简而突出重点。最后就事实加以议论,紧扣唐庄宗“意气之盛”与“何其衰也”的前后对比,再引古人“满招损,谦得益”之论,呼应了文章开篇提出的论点。至此,欧阳修意犹不足,他再推进一层,指出“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这就把作者的警世借鉴的意义引向深入。本文立意高远,文辞斐然,叙论交融,精警锐利,笔力雄健,行文跌宕。后人评之曰有抑扬顿挫的音节之美,堪称史论之作的典范。

集评

储欣曰:写庄宗之盛,以形其哀,允堪垂戒。

——清·储欣《唐宋八大家类选》卷十一

沈德潜曰:抑扬顿挫,得《史记》神髓,《五代史》中第一篇文字。

——清·沈德潜《唐宋八家文读本》卷十四

吴楚材曰:起手一提,已括全篇之意​‍‌‍​‍‌‍‌‍​‍​‍‌‍​‍‌‍​‍​‍‌‍​‍‌​‍​‍​‍‌‍​‍​‍​‍‌‍‌‍‌‍‌‍​‍‌‍​‍​​‍​‍​‍​‍​‍​‍​‍‌‍​‍‌‍​‍‌‍‌‍‌‍​。次一段叙事,中、后只是两扬两抑。低昂反复,感慨淋漓,直可与史迁相为颉颃。

——清·吴楚材等《古文观止》卷十

刘熙载曰:欧阳公《五代史》诸论,深得畏天悯人之旨,盖其事不足言,而又不忍不言;言之怫于己,不言无以惩于世。情见乎辞,亦可悲矣。

——清·刘熙载《艺概·文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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