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灌木（外一章）》文章原文与赏析

小灌木（外一章）

在最抵近雪线的山坡上，生长着无数葱绿的小灌木​‍‌‍​‍‌‍‌‍​‍​‍‌‍​‍‌‍​‍​‍‌‍​‍‌​‍​‍​‍‌‍​‍​‍​‍‌‍‌‍‌‍‌‍​‍‌‍​‍​​‍​‍​‍​‍​‍​‍​‍‌‍​‍‌‍​‍‌‍‌‍‌‍​。这些森林家族中一点都不惹眼的小个子们，凭借怎样的智慧和努力，竟站在了让参天的松杉们也望其项背的高处，把春天的温暖和向往带入云端，平静地远眺……

过程，一定充满了曲折的艰辛，只源于一颗从不低头的强大内心，和对阳光与大地的深爱​‍‌‍​‍‌‍‌‍​‍​‍‌‍​‍‌‍​‍​‍‌‍​‍‌​‍​‍​‍‌‍​‍​‍​‍‌‍‌‍‌‍‌‍​‍‌‍​‍​​‍​‍​‍​‍​‍​‍​‍‌‍​‍‌‍​‍‌‍‌‍‌‍​。

尽管它们，依然是那么普通，那么弱小，依然是小灌木​‍‌‍​‍‌‍‌‍​‍​‍‌‍​‍‌‍​‍​‍‌‍​‍‌​‍​‍​‍‌‍​‍​‍​‍‌‍‌‍‌‍‌‍​‍‌‍​‍​​‍​‍​‍​‍​‍​‍​‍‌‍​‍‌‍​‍‌‍‌‍‌‍​。

但那摇曳的小叶子，从容自信的神态，将无声地高过轻视它们的每一瞥目光！

大戈壁

走在辽阔的大戈壁上，就如去赴一场湮灭的劫梦。茫茫大野，空旷静寂。只有风，只有沙，只有稀稀疏疏的矮小植物，和一地沉默了千秋万载的石头。

被磨去了棱角的石头，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绿。有的仿佛被泪水长久地浸泡过，坑坑洼洼、斑斑点点，有的甚至还轻漾着碧蓝的水纹，似一群初生的鱼儿在游动……

生命是怎样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的？而那一片滋润的汪洋又流向了何方？

面对时光的无情，你突然心生敬畏，不知怎样的嘘叹，才可把无常的命运消解。

难耐寂寞中，无由地长啸一声，想表达些什么，而石头们根本听不见。白天，黑夜，春天来了，秋月走了，都与其无关。

唯有铁一样坚硬的梭梭伸出绿茵茵的窄窄叶片，小心翼翼地收集渴盼的阳光；唯有纤纤蛮腰的红柳，婀娜地举起鲜亮的紫色花穗，随风轻舞，让寂寥苍凉的大戈壁尚存着几缕温暖的呼吸……

哦，大戈壁，大戈壁！

那棵梭梭，千万不要衰老；那丛红柳，千万不要被利斧砍掉！

（选自2015 年3 月12 日《伊犁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