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早发白帝城》原文、赏析

早发白帝城①

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② 千里江陵一日还③

两岸猿声啼不住④ 轻舟已过万重山⑤

——全唐诗卷181

【注释】

①诗题一作《白帝下江陵》。白帝城：旧址在今重庆市奉节县外临江的山头上，上有永安宫，系刘备托孤处，为东汉公孙述所建。②朝（zhāo）：早晨。彩云间：白帝城在江陵上游，落差较大，江行回望，朝霞映衬，如彩云中，故云。一说“彩云”即巫山云。③江陵：县名，今属湖北，距白帝城一千二百里。④啼不住：一作“啼不尽”。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江水注》载，自三峡七百里中，有时朝发白帝，暮至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涧肃，常有高猿长啸，属行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⑤轻舟已过：一作“须臾过却”。

【赏析】

李白的这首纪行诗同王昌龄的《出塞》、王维的《渭城曲》并称为唐人七绝中的“三绝句”，写得非常有气势。肃宗乾元二年（公元759年）李白在流放途中遇赦，惊喜交加，即放舟东下江陵，故诗题一作《下江陵》。前两句写出发和到达地点，“彩云间”极言白帝之高，“千里”极言行程之远，“一日还”极言行舟之速，时间和空间和谐地统一了起来。后两句写行舟感受，猿声、山影均衬托了诗人轻松愉快、希冀大展宏图的心情。全诗写景、抒情达到了融洽无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