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赤壁》原文、赏析

赤壁①

杜牧

折戟沉沙铁未销② 自将磨洗认前朝③

东风不与周郎便④ 铜雀春深锁二乔⑤

——全唐诗卷523

【注释】

①诗题一作《赤壁怀古》。赤壁：在今湖北蒲圻市（已更名为赤壁市）西北赤壁镇，面临长江，对岸为洪湖乌林。据《三国志》载，东汉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孙权、刘备联军在此以火攻大破曹操，奠定鼎足三分之势，是为赤壁之战。杜牧作此诗时，官黄州（今属湖北）刺史。黄州城外江边有赤鼻矶，并非赤壁之战所在地。后来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东坡）贬谪黄州任团练副使期间写有前、后《赤壁赋》，更使人产生误会。现在，为了区别起见，人们习惯于称蒲圻赤壁为“周郎赤壁”或“武赤壁”，称黄州赤壁为“东坡赤壁”或“文赤壁”。②折戟沉沙：折断的戟沉埋沙底，比喻曹操的惨重失败。未销：一作“半消”。③将：拿起。自将磨洗：一作“细磨苍苔”。认前朝：一作“验前朝”，辨认是前朝遗物。④东风：赤壁之战时，孙、刘联军利用东风，火烧北岸曹军船只，取得胜利。周郎：见李端五绝《鸣筝》注。⑤铜雀：台名，故址在今河北临漳县，为曹操所建，作为晚年享乐场所。上有高达一丈五尺的铜雀，故名。二乔：东吴乔公两个女儿，分别为孙策（孙权之兄）、周瑜妻。锁二乔：掳获二乔，藏于铜雀台。此处“二乔”已是国家政治实体的象征，“锁二乔”意味着东吴战败后所蒙受的屈辱。

【赏析】

这是首咏史名篇。前两句借古战场遗物联想到著名的赤壁之战，后两句发表议论，强调了“东风”这一客观条件，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欲成大业而不能的抑郁心情。全诗因小见大，由近及远，想象丰富，议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