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开《塞上》原文、注释、赏析

塞上①

柳　开

鸣胶直上一千尺②　天静无风声更干③

碧眼胡儿三百骑　尽提金勒向云看④

——宋诗纪事卷2

【注释】

①诗题一作《塞上曲》。②鸣骹（xiāo）：响箭，西北地区少数民族用以作集合的信号。一：一作几、三。③更干：一作正干。干：声达于上。杜甫《石壕吏》：“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清人袁枚《随园话话》卷11载此句为“风紧秋高雪正干”，与诗意不合，可能系袁枚所改。④金勒：带嚼口的马笼头。金属制作，一说为黄金制作。

【赏析】

这是首边塞诗名篇，当时就受到许多人称赞。明人杨慎《升庵外集》转引江少虞《皇朝类苑》载，南唐宰相冯延巳曾请人将此诗诗意画于屏障，直到明代，犹有此图稿本。此诗的前半写响箭呼啸而出，直上云天，侧重动态。首句突兀而起，先声夺人，射手的过人勇力和高超技艺如亲眼所见。次句写草原的辽阔无边，更衬出箭声的清越。后半写群骑仰望，惊讶敬畏，侧重静态。三句写队伍的威武整肃，末句写瞬间的仰望。“向云看”既是与“一千尺”相呼应，也再次赞颂了射手的不同凡响。全诗突出了草原特色，表现了我国边境地区少数民族剽悍健壮的精神风貌和不可战胜的英雄气概。射手虽然没有在诗人笔下出现，却已经是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