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黄钟·人月圆》注释、赏析_1

黄钟·人月圆

伤心莫问前朝事，重上越王台[1]。鹧鸪[2]啼处，东风草绿，残照花开。怅然孤啸[3]，青山故国，乔木苍苔。当时明月，依依素影[4]，何处飞来？

【黄钟·人月圆注释】

[1]越王台：春秋时越王勾践为招贤纳士修筑的台榭，在今绍兴。[2]鹧鸪：鸟名，啼声凄苦。[3]怅然孤啸：心中惆怅，独自一人发出长啸。啸：放开喉咙拖长声音喊叫，古人的抒情方式之一。[4]依依素影：形容月光洁白轻柔。素影：白色的倩影，这里指月光。

【赏析】

这首吊古伤今的小令，开篇即直触主题：“伤心莫问前朝事。”正常语序本为“莫问前朝伤心事”，作者为表现当时的心境，巧妙地调整了语序，把“伤心”一词提前，这样就把“伤心”的基调定下，并笼罩于全篇之上。“莫问”一词看似平淡，却极逼真地抒发出作者内心无限惆怅。“重上越王台”，作为启下之句，十分自然地完成向写景的过渡。“重上”一词，说明作者登台的目的在于欲借登高远眺以忘却心中之忧，且登台已不止一次。接下六句，以饱含激情的画笔描画出一幅令人潸然泪下的故国青山图：又是东风吹、百草翠的时节，如血的残阳映照盛开的花朵。鹧鸪哀啭，啼声凄惨，一位老者伫立在高高的台上，怅然长啸。他的脚下横亘着绵绵秀翠青山，乔木苍苔葱茏，整幅画面色彩斑斓。怅惘孤独的情怀，物是人非的叹惋，都在情调凄婉的图景中得到了艺术的体现。结尾三句，质问明月素影，将心中的澎湃之情一泻而尽。总之，小令颇有柳永、秦观词的婉约风格。词丽句工，绘声绘色，充满诗情画意，使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