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南吕·金字经》注释、赏析
南吕·金字经
夜来西风里,九天雕鹗飞[1]。困煞中原一布衣[2],悲!故人知未知?登楼意[3],恨无上天梯[4]!
【南吕·金字经注释】
[1]九天雕鹗(è)飞:这是一句比喻词。是说一群像雕鹗一样的恶人,却在朝廷里飞黄腾达,掌握生杀之权。九天:高天。古代传说天有九重,九天是最高的一层。雕:凶猛的飞禽,以捕杀弱小的兽禽为食。鹗:俗名鱼鹰,是凶猛的水禽,以捕杀鱼类为食。这里雕鹗都是比喻朝中当权的恶人。[2]困煞中原一布衣:困煞了我这个中原百姓。布衣:指没有官职的平民,这里是作者自指。中原:暗指汉民族。[3]登楼意:取意于王粲的《登楼赋》。据传王粲初投荆州牧刘表,刘表见他貌丑体弱不肯重用,王粲登当阳县城楼感而作赋,内容主要是抒发怀才不遇和乡思。马致远的“登楼意”亦即此意。[4]恨无上天梯:遗恨的是没有进入朝廷的门路。上天梯,比喻进入朝廷的途径。
【赏析】
这是一首作者抒发怀才不遇的曲子。开头两句是比喻朝廷黑暗,恶人当道。下几句是抒泄自己怀才不遇的悲愤。从这支曲的思想内容来看,马致远在仕途上,原来并非无意进取,而是由于“夜来西风里,九天雕鹗飞”,自己原有“登楼意,恨无上天梯”。恐怕这是他后来产生“恬退”的思想根源。这支曲对了解马致远的思想变化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