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中吕·朝天曲》注释、赏析_1

中吕·朝天曲

恰阴，却晴，来往云无定。湖光山色晦复明，会把人调弄。一段幽奇，将何酬应？吐新诗字字清。锦莺，数声，又唤起游山兴。

【赏析】

这是一首诗人与春景互为应答的小曲。“湖光山色”之所以会把人“调弄”，是由于它“晦复明”的变幻之故；而晦复明的变动不居，又是由于“云无定”的“恰阴，却晴”所造成的。于是这一“幽奇”的景色，引出了作者“酬应”的诗兴。可谓“目既往还，心亦吐纳。”（《文心雕龙》）如果说湖光山色的“幽奇”是一种视觉的“调弄”，那么，“锦莺数声”则是一种听觉的“调弄”。它所唤起的游山之兴，又是诗人对“耳闻”的回应。可见“调弄”与“酬应”是通贯全篇的意脉。全曲更深刻之处，还在于天空的阴晴与山色晦明的“多元”变幻，恰好符合人的“好奇”的认知追求，因之才能引起既是“悦耳悦目”，又是“悦心悦意”，更是“悦志悦神”的审美感受和愉悦来。它的“调弄”，不正是对人的知解力的引动和开启吗？